笔者家住翠微路，每天早晨7点半左右骑车经公主坟去六里桥上班。久而久之发现一个现象，即从公主坟往南开始，沿路都有身穿桔黄色特制服装的清洁工人在打扫卫生。他们三两一组，沿街排开，用大扫把慢悠悠地扫着路面，一股股尘土就在冬日早晨的街面上弥漫开来。尘土无风飘十米，更不用说北风呼啸的时候，是多么壮观了。骑车的，赶车的，步行的，本来上班就匆忙，经过这些尘土弥漫的“战场”，有的用手捂着嘴，有的竭力屏住呼吸，动作就更快了，穿出尘土封锁区，远远看去，活像落荒而逃的溃军。只有那些不惊不诧的清洁工们，仿佛指挥若定的大将，仍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扫着，扫着。
每当这时，我便一面屏气捂嘴做逃军，一面分出脑子来胡思乱想。记得好多年前有一首赞美清洁工人的诗歌，说当整个城市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们已在辛勤地劳作了，说他们用一人的脏换来千百人的清洁，将他们比作城市的美容师。多么富有诗意！可是现而今面对这样的场面，大气不敢出，嘴更得紧闭（为了不吃灰尘！），不是不想赞一词，无奈势不容开口！倒是脑子里仍在不停地感叹我们汉语词汇的准确与贴切：“打扫卫生”，可不是吗？这才是真正的“打扫卫生”呢！“卫生”被生生地“打扫”掉了，留给人们的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绝对相信一人一路所见不能代表整个北京市的情况，我这里更不敢对为首都的清洁与文明做出巨大贡献的环卫工人有丝毫不敬，只是觉得我的所见所感恐怕也不会仅属我一人所有，这种只讲形式、不讲实质，甚至形式与实质正好相反的事情也不只是环卫部门一个行业存在，因而我就斗胆提笔，写出上面这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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